一直以來都好喜歡寫東西 寫心情
國三一次跟同學較勁的衝動下寫了我人生第一篇短篇小說<<茶花>>
後來還投稿到高中的文藝獎比賽
意外地拿下第二名
我從不想像莫言那樣寫的能到諾貝爾獎的程度
我寫的就是人們喜歡看的
金庸的刻劃高深對於有沒有拿獎或許不重要
而我們則甘之如飴的沉浸於筆下
那也許才是重要的
當然不是也批評任何文學家或作家囉~~~
首篇<<京都>> 接著會以我本人造訪過的國家寫出不同的愛情故事 有興趣者可以默默潛水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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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是在這時,她突然覺得好想逃離他。
他也許不懂這個城市對她的意義,但對她來說,卻是極其重要的存在。
稱不上繁華,用嶄新倒是可以勉強地套上這層封號。
“你知道我為什麼要你帶我來這裡嗎?”曉曉問。
“不知道,如果你想告訴我,我願意聽。”牽起她的手,將它放入厚重的口袋,他的動作從不失優雅。
曉曉,小小。
他戲稱她”小小”,可她的身材跟這形容一點也扯不上邊。
貪戀著他的溫暖,她開口:”京都很迷人吧?雖然是古都,可是它又有一種好奇妙的新穎感覺。”
呼出的氣在空中形成一圈圈的白霧,只有冷和熱,才能形成溫暖的水氣。
“第一次來這兒,倒還沒有這種體悟,”他頓了下,”不過我可以試著體會看看就是了。”他結束話題,拉著她離開了京都車站。
他們心知肚明,彼此既非戀人,也非朋友。
她一開始想:模糊是最好的。
雖然喜歡,但還不到愛,相信他也是。
既然沒有到摯愛,又何必勉強在一起?
但他們的關係是那麼的透明、那麼的飄渺,甚至讓她覺得,她都快要先放棄了。
下雪了。
“下雪了。”她說,用另一隻空著的手,輕輕地捧起了小小的冰晶。
白色融化在她帶著手套的手心,形成了一圈暗漬,不仔細看便很難發覺。
跟她的愛一樣,她不是故意的,也沒辦法控制了。
他曾對她說過:”我喜歡你,但還不到愛。”那時她隱隱覺得有事就快要發生了,於是她強自鎮定地說:”我也是。”
而窺得他莞爾一笑。
我也是,這句話便無形中答應了他的要求。
所以當他輕易地答應她結束關係的要求時,她愣住了。
她以為他會有那麼一絲絲眷戀的氣息,可他沒有。
他告訴她:”我真正的愛了。”她以為他是要跟她真正、總是會在一起的。
“她很嬌小,也很溫柔,更重要的是,她讓我想永遠保護她。”她記得他當時是這樣對她說的,”曉曉,你知道的,你永遠不需我擔心。”
一個永遠想保護,一個永遠不需擔心。
有沒有人曾經質疑過那些看似勇敢的人其實,其實內心也都是脆弱的?
因為成熟,所以才有藉口。
她其實也在颱風天的夜晚需要人陪、寒流時依戀兩個人的取暖啊。
這樣子,也許暖爐年終大特賣時只會有一群敗犬吧,她想。
所以她來了,也帶著他來到這兒。
凍得通紅的鼻子代替了他的回答,她握緊手。
終於來到飯店時,他說:”肚子會餓嗎?”忍著飢餓,她直搖頭。
於是他們進了房門,洗了個澡,接著分享彼此的體溫。
她在他呼吸變得急促之前說:”我不喜歡你。”
“我知道,而我喜歡你。”他讓她再也沒有埋怨。
可以,讓他喜歡她,她其實是幸運的。
後來的幾天,去了清水寺、伏見稻禾神社,他們就像情侶般的到處遊玩嬉鬧,彷彿對即將到來的離別沒有感覺。
“你知道嗎?清水寺完全不經一根釘子,而是用卡榫的方式一層層建造的喔。”她指著看似支撐不住的木頭輕輕地說。
“是嗎?我相信他不會輕易讓它倒的。”他笑了。
曉曉哽噎了,她故作驚訝問:”你怎麼知道?”
“因為清水寺感覺很偉大啊。”他望向天空,彷彿對自己說的話給予肯定般。
她再也無法抑制淚水了。
直到回到飯店,他們都沒有再講一句話。
晚上他抱著她,這是一個沒有氣味交融的夜晚,卻是她最安穩的一夜。
隔天醒來的他發現她早已離開。
桌上的筆記本草草地留下了短短一行字: 謝謝你。
他走到窗前,看著早已停止的雪,沉默了許久未發聲。
“我也,謝謝你。”走回床邊,他開始收拾起行囊。
在玻璃的映照下,被白色水氣纏繞的字跡清晰可見。
她想對他說的,他還是錯過了。
我愛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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